经济与金融学院马文涛副教授与马草原副教授在国内顶级经济学权威期刊《经济研究》2018年第5期发表论文《政府担保的介入、稳增长的约束与地方政府债务的膨胀陷阱》。
该文从地方政府对微观个体的担保行为出发，同时兼顾到金融分权、户籍管制以及分税制等具有中国特色的制度特征，并采用从局部均衡到一般均衡的建模方式，层层递进，抽丝剥茧，剖析了政府担保及其“稳增长”目标在地方政府债务膨胀的显著作用。该文的主要贡献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与已有文献相比，采用比较静态的分析方式，从理论上严格推导出政府担保及其对经济增长的反应力度变动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机制与程度；二是在两区域动态随机一般均衡模型框架下，采用博弈论方法，不仅构建了确保两个区域动态博弈具有子博弈纳什均衡的博弈规则，还揭示了政府担保借助于地方竞争机制对宏观经济，尤其是地方政府债务的影响，特别突显了在地方竞争机制下政府担保变动可能导致我国宏观经济步入“大起大落”的经济周期中；三是站在全球视角并结合次债危机以来各国的政策实践，提炼出政府担保所具有的三个特性，分别是“两面性”、“成对性”以及 “阶段性”，其中，“两面性”表现为，政府担保的积极运用既可能引发地方政府债务膨胀，导致宏观经济步入“膨胀陷阱”，还可能在短期内缓释债务风险，遏制风险的集中性释放，防范系统性风险；“成对性”则是指，政府担保对实体经济的影响与其对金融体系的影响互为因果，符合Lipsey&Lancaster(1956)所提出的“次优原则”即一种扭曲需要另一种扭曲与之配合，否则降低社会福利；“阶段性”是指，政府担保能否对宏观经济产生积极作用取决于经济与金融体制的发展阶段，在经济与金融体制的相对不成熟阶段，政府担保的介入可能诱导出效率提升，而在经济与金融体制的成熟阶段，政府担保却会产生严重的效率损失，引发金融体系的不稳定。四是论文通过结合理论与经验研究发现，政府担保的发挥不仅依赖于其对产出增速的反应，还借助于地方竞争。当前者占主导时，不仅政府担保对资本的正向作用增强，而且对生产效率的负向影响也持续深化，从而导致产出增速下降越剧烈，并可能步入“越担保就越需要担保”的“负反馈循环”中；当后者居于主导时，则带来“政府担保增加”与“经济增速上升”之间的“正反馈循环”。由此造成的后果是，经济的“大起大落”以及地方政府债务的大幅波动。政府担保对产出增速的反应既要求政府担保的成对性，还隐藏中央对地方的纵向担保。政府担保对地方政府债务的解释度在长期内维持在30%左右，其缺失可能引起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集中释放。
该文的研究既具有一定的理论边际贡献，还有积极的现实启示意义：首先，该论文表明，我们要辩证地看待各种显性以及隐性的政府担保措施与手段，既不能单方面夸大政府担保的负面效应，也不能单方面否定政府担保对经济稳定的积极作用；其次，要认识到在经济“新常态”下实现经济“去杠杆”的首要任务在于，平衡好稳增长、去杠杆与防风险在宏观调控中的相对关系。接下来，要加大财政体制改革，理顺并明晰中央与地方的事权与财权，并通过打破中央对地方的隐性担保，弱化地方政府对中央政府所形成的救助预期，从而在金融市场上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刚性不兑付”。最后，在宏观调控过程中要继续坚守综合运用多种政策工具的传统，通过进一步厘清以政府担保为代表的行政性干预与以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为代表的传统宏观政策工具之间的边界，加强不同宏观政策工具之间的协调搭配，逐步建立并完善以市场化调控工具为主，而以行政性干预为辅的调控模式。
《经济研究》创办于1955年，是综合性经济理论类期刊，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主办，中国社会科学院主管。1998年，《经济研究》被国家新闻出版署评为“百种全国重点社科期刊”；1999年被评为中国社会科学院“优秀期刊”；2000年获第二届“百种全国重点社科期刊奖”和首届“国家期刊奖”两项大奖（唯一入选的经济理论期刊）；2002年获中国社会科学院“优秀期刊一等奖”和第二届“国家期刊奖”；2009年被中国期刊协会和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评为“新中国60年有影响力的期刊”（唯一入选的经济理论期刊）；2010年，本刊门户网站被评为“全国出版业网站百强”；2012年成为国家社科基金首批资助的学术期刊；2012—2017年，被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电子杂志社有限公司、清华大学图书馆和中国学术文献国际评价研究中心连续六年评为当年度“中国最具国际影响力学术期刊（人文社会科学）”，并在所有被评的中文期刊中连续位列前茅；在第一届、第三届中国（武汉）期刊交易博览会所发布的，由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推荐的“全国百强报刊”中，连续两次（2013年度、2015年度）被推荐为“百强社科期刊”；2016年9月，被中国（武汉）期刊交易博览会组委会评为“2016期刊数字影响力100强”（学术类期刊）。
经金学院
2018年6月22日
